在我经常去的菜场里,有两家豆腐店,其中一家的老板是一个女人。
她大概30岁上下,身高约165cm,夹子夹着长发,涂着浅红的唇膏,五官端正,长着一张清秀的脸。在那个菜市场里的所有女人里,数她长得最为标致。因为她的豆腐做的好吃,价格公道,从来不宰人,所以每逢周末早上,她店门口总是排着队买豆腐。我认识她也是从买她的豆腐开始的。
那次我买豆腐,总共6块3,我也没有听清楚她说是多少,以为是5块3,钱不多,便掏现金给她,听到有3毛,脑子里的第一反应是现金结的话,要找我7毛。我先给了她5块,又掏了一块硬币。她问我,还有3毛吗?我说没有了。于是,我杵在那里等她找我7毛。大概四分之一柱香之后,她说,那算了,以后常来光顾。我脑子一团浆糊的走开了。刚走几步,她笑着说,你的豆腐。便给我递过来。旁边一个女人笑着说,钱给了,豆腐不要了,哈哈哈。我满脸通红地向她点了一下头,提着豆腐走开了。
后来,每逢去菜市场,走近她豆腐店时,总是会抹不开面子而去买她的豆腐。也明白,豆腐不是白吃的,“便宜”不是白占的。一来二去,自然也混了脸熟。我也经常请教她每种豆腐的做法,也会问她菜市场的营业时间和她豆腐店的生意。其实,问这些跟我并无多大关系,我只是买她的豆腐,她只是把豆腐卖给我,仅此而已。之所以问这些,无非是在我在想吃什么,或是在她称豆腐的空闲里,用彼此的对话来减少那一阵该死的沉默。有时用手机扫码结账,有时也用现金,自然而然,也经常有几毛钱不用找,或几毛钱不用给的情况,大部分是前者。
经常去买她的豆腐,有时会跟她一本正经地半开玩笑说:老板娘,今晚又来吃你豆腐了。开始,那女人噗嗤一笑,羞红了半边脸。后来,那女人便只是笑笑,问我要吃什么豆腐,嫩的、干的,还是其他的。我也经常漫无目的地说,你推荐吧,我正好也没有想清楚吃什么。除了那豆腐渣,其他的都买了一个遍,当然,有些是我不喜欢吃的。
不知道是不是现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得越来越疏远了,连买个菜,买卖做完,便觉得两个人这辈子再也没有联系,所有的有关,全在那桩生意里!我走进了那个豆腐店,买完豆腐,她收好钱,我转身走后,她还是坐在她的豆腐店里,继续卖她的豆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