尊敬的赵老师:
您好!我是重医的硕士,因为在讲座上没有得到提问的机会,所以现在写邮件向您请教。
您是文革后恢复高考才考上大学的,我对那个年代的知识分子总是充满敬意。
GPZ:时势造英雄。那个年代的知识分子,是那个时代的产物;今天的知识分子,应该能够做得更好。“这是最好的时代,这是最坏的时代,这是智慧的时代,这是愚蠢的时代;这是信仰的时期,这是怀疑的时期;这是光明的季节,这是黑暗的季节;这是希望之春,这是失望之冬;人们面前有着各样事物,人们面前一无所有;人们正在直登天堂;人们正在直下地狱。”每个时代,可能都有两个方面,当然,其对比的强烈度可能有所不同。所以,人在各个时代,都可以走向两个方向,朝哪个方向走,是一个重要的选择。
我很渴望一段纯纯的校园爱情,但是又觉得会让自己分散精力,您在讲座上说您大学就结婚了,请问您的爱情有没有影响到您的研究?
GPZ:我们的爱情是在农村插队的十年间形成的。什么叫“纯纯”?我不好说,也不知你如何理解。你可以去网上看我夫人写的“相知永恒”,这里面就是我的理解。而且可以看到,这爱情对我们两的成长(当然包括研究),是很有促进作用的。
我一直认为做一个能够写作的科学家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,我应该怎样努力才能像您那样填词写诗呢?
GPZ:如果你喜欢,你就会去学习(读背古诗等等),而如果你有了感触,你就会写了。我在没有感触的时候,是一点都写不出来的。
最后,我们这个时代,愿意做科学家的人很少,绝大多数人都想去当医生或者医药代表,因为更轻松,更赚钱。
GPZ:为什么你认为当医生会比当科学家更轻松?当一个好的医学代表也不容易。世界上任何一件事情(当然是指有意义的事情),要做好,做到“make some difference”,都是不容易的。至于赚钱,我不认为是人生的目的。而“轻松”肯定不是做事业的人所追求的。
您提到您本科毕业的时候其实可以留校,如果您留校,也会过得很不错。那您当时是在怎样的情况下决定继续走科学家的道理呢?
GPZ:因为我喜欢生物,我也想做科研;反过来,我不太喜欢物理和数学(当然,我都读了,读得也还可以,因为它们对生物有用)。第二,我喜欢做研究,我喜欢做每天都不一样的事;我最最不喜欢的,就是坐办公室,或者上生产线,天天做一样的事;反过来,我也认识到我自己,做科研,还有一些能力;但是,做领导,做商业等等,都不“擅长”(其实,我后来都做了,但是,都不是主业;而且是在主业需要的时候,我去当领导、做生意的。)。连起来,就是自己的喜欢+自己的能力(长处和短处),那我就这样走了。这种时候,最要不得的,就是和别人去比“轻松”、比“赚钱”;除非你认为它们是生活的第一目标、第一需求。
谢谢您的时间,祝您在重庆过的愉快!
GPZ:谢谢,我已经回上海了。
汪涛
2014/11/14